522 蝴蝶的翅膀

亚尔依言站起来，低着头，他不敢看丽丝儿，因为太漂亮了：“我听两位老师的吩咐。”

张浩想了想，说道：“你要随我学习，时间上可能会很久，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所以，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平时努力练功，有时间就帮丽丝儿跑跑腿，学习一下如何处理内政，以后艺成回到伊苏比亚，也可以在贵族手下谋一份好差事，不必做佣兵风里来，雨里去那么辛苦。”

亚尔使劲点头，连连称是，兴奋不已。在伊苏比亚，内政学属于高等秘藏知识，比一般的斗气修炼心法和魔法师精神锻炼法更珍贵。一个即有武力，又有行政能力的人，在伊苏比亚，一般都可以得到一小块领地，成为大贵族的附属村长和镇长。

就这样，亚尔就在城主府中住了下来。早晨他就扎马步，吃过早餐后就和丽丝儿学习魔法理论，下午就是帮忙给丽丝儿跑腿，在城主府和盗贼工会间传递消息，一来二去，布路镇的人都知道张浩和丽丝儿一起收了个学生，羡慕之余也颇有微言：为什么收伊苏比亚的人做学生，而不收本地自己人的孩子当徒弟！

这样的传闻数天后传到了张浩的耳朵里，他坐在书房中，双手叉在腹前，背靠着椅子，一言不发。丽丝儿在一旁不平地说道：“人类真是一种贪心和喜爱嫉妒的生物，我们收谁做学生，他们管得着吗？”

亚尔垂着头，内疚地说道：“当时我不顾老师而逃，违反了师道，请老师责罚我。”

张浩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在伊苏比亚待过一段时间，他知道那里的人尊师重教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而亚尔明显是个传统的伊苏比亚人，难怪会如此作态。他微笑起来：“老师可没有怪你，我还以为你当时也和其它矮人一样，永睡在那里了呢，所以一直没有找你，不会怪我吧。”

亚尔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老师没有怪自己，激动得差点哭了起来。

丽丝儿站在张浩旁边，微笑道：“小亚尔，你没事就行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亚尔可没见过丽丝儿，听到她发问，愣了一下，即是惊讶于对方的美貌，也是奇怪对方为什么会与自己这么亲切。在来布路镇之前，他稍稍收集了一下老师最近的情报，知道他身边有个精灵，想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张浩并不是因为这些话而引发了什么生气或者恼怒之类的情绪，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己来这个世界也有一定时间了。身为道家子弟，武当门下，理应将武当派发扬光大才对，既然他们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来当学生，那为何不多收几个，在这里也建立一个武当派？反正收一个是收，再多收几个也是收。

丽丝儿见他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他受这些流言的影响，正要劝解，张浩却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丽丝儿，我想多收几个学生，另外我还想建造一个新的场所，需要你帮忙。”

丽丝儿这才想起自己以前并没有在亚尔面前出现过。

张浩这时候出来解围道：“亚尔，以后丽丝儿就是你的魔法老师了，快去给他磕三个头。”

虽然是讲究人人平等的现代人，但张浩怎么说也是个传统世家出来的武林人士。在武林界，要拜师，三叩九拜是很正常的事情，最出名的例子就是90年代，有个民主平等的欧洲人拜某个陈氐太极高手为师，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捧茶叩首，而受拜者处之自若。

拜师礼不可废，这是张浩的想法，而伊苏比亚人本来就是极其尊重师道的国家，亚尔一听，立刻走到丽丝儿面前，行五心贴地的伊苏比亚拜师礼。亚尔这小子机灵得很，谁不知精灵族在魔法方面的天赋，能做她们的学生，是人类几辈子都难修来的福分。

丽丝儿感激地看了张浩一眼，然后向前方的黑小子问道：“亚尔，起来吧，我先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