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夜 第84节

“是啊。”

“选的哪几张？”

“嗯……”南笳手指一顿，意识到，“……你不要转移话题。回答我。”

周濂月单手抄袋，垂首，凝视着她，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能说，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都很沉闷。我猜测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那是什么时候，你发现……”

这是周濂月内心自己的形象吗？

高级得像一种礼赞。

南笳打开微博，点开发布按钮，一而将这张照片选中，一而说：“我有个问题。”

“你说。”

“那时候，就最早的时候，你为什么想要帮我？你见过不少女人吧，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为什么是我？”她语气很轻松，力图使这话听起来不过是随口一问。

周濂月很平静地说：“抱歉，我不怎么喜欢剖析自己。如果你觉得这很重要，我可以告诉你，是在得知你为了救周浠受伤，去医院的路上。”

南笳手指在屏幕键盘上停顿一霎，“……我不是想勉强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其实一直不怎么了解你。”

周濂月看着她，“我不觉得勉强。”

微博已编辑完，南笳点击发送。

周濂月背靠着车窗，转头看她。

她也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认真且恳切的神色。

南城的春天，似乎要比北城来得早一些，此刻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的毛衣，亦能感觉到阳光落在身上的温度。

空气里有尚未散去的清新的水汽，还有她身上的浅淡得，几乎不易捕捉的……

周濂月出声，“你在发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