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她闭着眼睛，安宁地沉睡。

迟来的反催眠，会有作用吗？

“答应我，不要找甄心，先找言格。甄意，答应我。”

是他失策了。虽然很难敞开心扉，但也不该对她如此疏远，以致造成今天的局面。

“好。”她很乖巧而虚弱地应声，慢慢，整个人顺着他往下滑，言格拦手把她捞住，重新收回怀里。

因为一时着急用力，她猛地被带回来，嘴唇从他脸颊边擦过，一路滑过脖颈，最终落在锁骨上停住。呼吸均匀微热。

言格仿佛触了电，静止几秒，脸竟有些发烫。

“隐瞒……”她低头抵住他的胸膛，痛苦而小声地说，“我头好痛。”她一只手抽回来，用力敲自己的头，“好模糊，不清楚。”

“那就不要想了。”他的手伸入她的发间，握住她的脑袋，低头拿下颌抵住她的鬓角，紧紧制住了她。

他声线低沉，在她耳边说，“甄意，不要想了。”

“不对啊……怎么会想不起来？”她挣扎。

“不要想了！甄意，你只听到我的声音，其他的都不要想；只听我说……”他贴在她耳边，头一次不经允许对人进行催眠。

不着痕迹地稳住了呼吸，才重新把她抱好。

她柔软得像一捧纱，盈在他怀中。安静而白皙的容颜在月光下静美如画。

“对不起，甄意。对不起。”他箍住她的头，一遍一遍重复，“对不起，我应该主动给你电话，对不起。”

他闭了闭眼，在心底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关心她，一定。

他脱下外衣，裹住她，抱着她平躺到草地上。

渐渐，她不再乱动，平息下来，拳头也缓缓松开，顺着他的胸口，无力地滑落下去。

“甄意，你听我说，甄意！”

“……嗯？”她气若游丝。

“以后，有什么事情想问甄心的时候，先问我，好不好？先找言格。言格。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接不到电话。”他莫名呼吸颤抖，竭力稳住，“甄意，记得，先找言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