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调整

尤塔妮听完很郁闷，锡尔图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方面觉得余哲说的有道理，另一方面觉得太迂腐。中层军官决定不了这样的大事，讨论没有继续。先锋团事务繁多，三人忙得团团转，草草吃完便下了基层。

山头星2872年11月16日，是宗人府确定的家族大会召开的日子，比金桥说的迟了几天。大家算了一下，狂郁闷，老祖宗已经有些神经质了。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不够用，余哲除跟迪娅卡和瓦利卡马聊得稍多，其他的都只简单地问候了两句。马萨布布军团人事部和参谋部给先锋团调派了一批精锐官兵，将受创严重的先锋团补齐。新来的有刺头，先锋团的内部关系开始变得复杂。锡尔图是老资格团长，尤塔妮是美女，皮迪大人因此成了焦点，偏偏新加入的家伙均是专业人士，除了跟他不对盘，其他的无可挑剔。

锡尔图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团里的校级军官就剩下我们俩和尤塔妮，萨尼被卧底刺杀。一营长察内你是知道的，普罗托人，自杀死了，营副科维哈战死，身份未知，不过从死前的动作看，也是条汉子，只是没有察内聪明，被变成了傀儡。三营长贝沙尔杀死一人后被营副乌迈塔袭击，乌迈塔稍后自杀，两人都是普罗托人。你的营副伊沃杀死一人后自杀，可以断定也是普罗托人。普罗托神那条老狗太厉害了，察内、科维哈、乌迈塔、伊沃都是精英，可惜就这么走了。普罗托的伦特人也是伦特人，我们本不应该同族相残的。”

余哲没有感叹，继续问：“尉级军官呢？”

锡尔图说：“损伤也很大，普罗托人下了血本，先锋团一半的军官是普罗托人，估计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去宗庙广场前不知道自己是普罗托人。要么被杀死，要么自杀，总之一塌糊涂。军团监察部拿到战场录像后，进行了精密的比对，又揪出一批嫌疑人，不过审讯后发现没有问题。老祖宗以后不会再像昨天那样接见官兵，他没那么多的时间，母神搅在其中，普罗托人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干脆都露底了。”

余哲摇头，“还有一次机会，一周后洛克尔镇体育中心要举行家族大会，老祖宗肯定会参加的。”

锡尔图呵呵直笑，“不可能的，对敌人来说，卧底策略只能用一次，老祖宗钓鱼也只能钓一次。他现在功夫不差，家族大会跟接见战士代表团不同，参加会议的人不能带武器，威风系部队和宗庙高级影卫肯定会接手里外的防御。没有装备，就算极限高手也打不过高级战斗机器人护卫群。熙大陆核心区之战中，威国系的精锐步枪手至少击毙了七名普罗托极限高手，不要迷信武学的作用。此外，体育中心本身有防御，威国系极限高手不少，近战伊艾弗人没有任何胜算。别看枫溪军团厉害，那是在大规模战场上，近战威国系可以单挑泰民安三系。”

“你说上面是不是早就知道枫溪军团有问题？安排的时候将六合军团放到正中央，六合将军估计是中立派。”瓦利卡马说。

余哲没有嘲笑朋友，反而冥思苦想，“难说，不过我总觉得六合将军不简单，威泰系高层可能很早就分裂了，山头星的平乱过程很别扭，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老祖宗说不定对一切了然于心，死的大多是该死的。斯图吕曼军团替代了正义者联盟，但正义者联盟只不过是老祖宗无聊时的玩具，他在伊艾弗的真假盟友很多，顺手把部分后裔插进去，让联邦出过来的路费。义子系分成两组，想对付山头星的下到了地面，被灭，对老祖宗还有感情的躲在战略星里，也许联邦那边也在玩真真假假，战略星里肯定会死不少人。地球后裔包括四支义子系对老祖宗来说属于信我者生，叛我者死，他人老成精，不会对亲情抱很大的希望。我有一种直觉，如果战略星的指挥官吕曼扬达控制不住局势或背叛了老祖宗，威风系将毫不犹豫地毁灭战略星。国泰民安四系以前都以为威风系是l级的升级版，很少想过威风系可以独立生存。”

瓦利卡马没有接话，走着走着突然提起另外一个话题，“地球后裔团现在又开始自视甚高了，领路人？呵呵，老祖宗有无数的后手，足以为十二支地球后裔每支找到合法又合理的继承人。我现在对他的佩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如此复杂的事情理得井井有条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仔细，连意外、交叉、真假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没难住。”

余哲揉揉鼻子，“人跟人不能比，我姨父斯米特亚当国王前是知名学者，文武双全，当国王后支持率一直很高，政令畅通无阻，我要是当了国王，恐怕一个月之内就会被轰下去。”

瓦利卡马叹道：“虽然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确实有高下之分，有些人除了本行不会做其他的，有些人有通吃的本事。”

余哲觉得锡尔图说的没错，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得先理顺先锋团。锡尔图召集幸存军官开会，一直讨论到中午。尤塔妮代理团参谋长，余哲接替察内的工作，由备份的第二副团长代理第一副团长的工作，先锋团的三驾马车重新组成，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泰伯斯和山头星的教育都很发达，先锋团有的是人才，只是受限于资历无法成为正职。资历不够不要紧，特殊时期能力为先，三人仔细研究团内的人事资料，结合被考察对象的表现，拟出了一份名单，供师部选择。

“老祖宗迷信，国泰府高层不以为然，我现在觉得还是迷信一点比较好，你们看lsf1111多不吉利，四个一，先锋团刚获得番号，便出了大事。”午餐时余哲对两位搭档抱怨。

锡尔图和尤塔妮都很无语。lsf1指山头星第一特战军团，马萨布布军团上下知道获得了lsf1的番号都很高兴。先锋团的正式称呼是山头星第一特战军团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所以番号是lsf1111，官兵的身份牌都以这个组合开头，一直引以为傲，没想到今天会被人批评，还说不吉利。

“数字是最简洁的识别码，好记好念，不用费什么脑筋。”尤塔妮说。

余哲皱了一下眉头，“可是不能因为方便就使用不吉利的号码，先锋团的番号完全可以换成lsf1a1a，我估计老祖宗会批评马达马长老，国泰府高层将微调番号。老祖宗讨厌三、四、十一和十三，从ldf的编号可以看出。他当时没有时间，来不及细想，泰民安三系当初取小名不吉利，后来果然出事了。图图、小图、小小图是一二三，大泰二泰三泰依照命名习惯应该叫大泰、小泰、小小泰。”

“切，你还没完了？不聊了，赶路，我们是现役军官，不能随意，否则容易被打屁股。唉，威国系到泰伯斯别的没学会，体罚倒学得十足，真郁闷！”

余哲想到体罚，不由得加快脚步，刚好附近有一辆军用飞车经过，忙打了招呼，和瓦利卡马坐到飞车上。飞的比走的速度快，六十公里一晃而过。他下车的时候，葛特丽正陪埃达林长老散步。

“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浑身痒痒，不挨板子不舒服。”小丽姐似笑非笑。

余哲一阵恶寒，和埃达林长老打了个招呼，然后飞也似地回到先锋团的营地。锡尔图一看他便拉着问个不停，都是关于李庄接见地球后裔的事情。

“停，你先说说先锋团的情况，这次团里损失肯定不小。”团副兼二营营长谈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