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旧事，往事重提

“你觉得，云倾城还是云倾城么？”秦墨渊伸手将杯子推到了风清月的眼前，随即开口。

这问题似乎有些奇怪，这世上只有这一个云倾城，她是鬼族的公主，是云丞相的庶女，是祁王殿下的王妃，就算是性格差异再大，王爷也不用这么开口发问吧？

“王爷，公主的脾性虽然跟从前有很大的差异，但公主就是公主。”风清月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始终是她。

“你觉得，一个有仇必报又会一些拳脚功夫的人，会心甘情愿的被欺负？”秦墨渊一边说着眸子暗了暗。

这个问题他心里早就有答案，他甚至已经知道自己的王妃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大陆，只是他不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待云倾城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的。

“煮茶的水是冬日里倾城一点点收集来的。”秦墨渊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小陶罐，云倾城在冬天里收集的雪水最适合煮茶。

“公主好雅兴。”风清月点点头附和。

“像个孩子似的，疯起来张牙舞爪，前几日自己冲到了宫里，把云贵人打的不成样子，我赶到的时候她还倔强的很，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不知怎么的，秦墨渊今天的话有点多，风清月的眸子暗了暗，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公主的脾气和小时候有很大的差别，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像一只虚弱的小兽……”风清月一边说着微微摇摇头，从前云倾城受了许多苦，后来想要报仇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有时候她的做法也确实让人觉得奇怪，但总归是他的公主就是了。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她就是鬼族公主的？”秦墨渊将茶壶放在了火上，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两个青玉茶杯，稳稳的放在了桌上。

是因为她是公主所以爱她护她，还是仅仅因为她是云倾城，或者说，仅仅是因为她是如今的云倾城……

这一次再去南海，直觉告诉他事情以ing不简单，所以他需要事先确定一下，免得到时候没有应对的办法。

“王爷，你是觉得，公主好像变了个人，好像根本就不属于这片大陆么？”风清月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随后放下茶杯抬眸望向秦墨渊。

“当时族长的妹妹的身份不好搜寻，我们知道的线索也就是到了临君国，后来是嫁人还是被杀都无从得知，接到消息的时候，公主被她的姐姐带去了悬崖边上，也就是见到她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认定了她。”

风清月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日的情景，瘦小虚弱的小人被紧紧的捆在悬崖边上，带着倒刺的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的身上，连带着皮肉牵扯，衣衫沾满血迹，在那之后她昏迷了整整两日，用了鬼族最好的伤药才没有留下疤痕……

“你跟他做了交易？”水烧开了，秦墨渊将热水倒进杯子里，看着茶叶在水中悬浮移动，淡淡开口。

“夜明珠。”风清月从来没想到秦墨渊会记得这种事情……

“倾城偷偷溜进我的藏宝阁，被困在了机关里，她步伐迅速，身形灵活，绝对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娇弱的公主。”秦墨渊的眸子亮了亮，茶叶停止了悬浮，安安稳稳的停在了水中，有茶香味道飘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