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 第52节
君浣,已故。
又是最后一批离开学校的学生,脚步慢吞吞从梧桐树下走过,经过那颗最大的梧桐树前时,梁鳕忍不住地往树后面瞅了瞅,没有来接包的手。
温礼安已经连续五天没出现在那里了,那天晚上在拉斯维加斯馆阴暗的楼梯口处,被解开的纽扣还没有扣回去,落在胸前的几处牙印还在隐隐作着,之前长时间悬挂在半空中的腿还在不停抖动着,一只承受他时掉落的鞋还没有穿回去,被调动起来的胸腔还在起伏,他唇再次压上她的唇,长长的吻似乎要吸走她最后一口气,放开,她的背部重新跌回墙上,“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我都不能送你了,注意安全。”
这话让她不大高兴,抿着嘴,他唇贴上她耳畔,声线几乎从她的发末底下渗透出“梁鳕。”“……”“梁鳕,嗯?”“……”“又变成噘嘴鱼了。”皱了皱鼻子,她才没有噘嘴。
“梁鳕,梁鳕,”抿着的嘴角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松开哼了一声。“这个礼拜对我很重要。”“嗯。”“注意安全。”点头开始扣纽扣,他往着走廊外,等扣完纽扣穿好鞋,走廊尽头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不见。
这下,孩子们的问题解决了,说得多漂亮多浪漫都没用,终究是会离开的人,呼出一口气。
梁鳕刚刚放松的心情又在荣椿那句“我见到他了。”中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他?”侧过脸,额头处又有细细的汗渍。
“戴棒球帽、躲在梧桐树下、帮你拿包。”荣椿冲着梁鳕扮了一个鬼脸,“光是远远看着,身材已经足够让人流口水。”
回过神来,梁鳕意识到荣椿口中有让人流口水身材的人是谁。
付车费时梁鳕发现自己包里多了五百比索。
“温礼安,我现在自己有钱。”那五百比索让梁鳕觉得有些扎手。
是的,梁鳕现在手头宽裕,她每天可以从北京女人的私人管家那里拿到十美元薪金。
天知道那份工作有多轻松,吃喝玩乐,出海逛商场,代步工具是进口车,日头比较晒时她的工作是给北京女人打伞,当北京女人心情好的时候,她充当北京女人和当地人的翻译,在郊外时端茶递水。
“你男友?”
“不是。”梁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是我男朋友的弟弟。”
前几天,阿绣婆婆给了梁鳕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那是她以前东家一位远方亲戚,新加坡华裔,现在在马尼拉工作,刚离异,当时,她并没有去接照片。
阿绣婆婆叹着气:“还忘不了君浣吗?”
众所周知,梁鳕的男友叫君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