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礼还是葬礼

“我不知道，或许，或许。”“或许什么？”“或许和竹班的冰有关，自从墨师姐转到竹班以后，冰就一直缠着墨师姐，好像在我们下凡的前一天他们还见过。”上官临斜嘴笑笑，“冰。”

上官临就这样抱着墨兮儿御剑到了骨离山，所有人见到他都绕开，只因为他怀里的是死人。

喜婆跑了，上官临只有自己主持自己的婚礼，众人没有一个说话，全场是无边的寂静。

“一拜天地。”上官临道，空灵的声音盘旋在婚礼上空。墨兮儿静静地躺在蒲团上，上官临向门口叩拜，地上是一点血迹，上官临磕出来的。

“二拜高堂。”上官临转过身去向裕王拜了拜，地上是第二道血迹。

“夫妻。”上官临是跪着拜了拜墨兮儿，说到夫妻的时候，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

沙哑了。

风化了。

消失了。

剩下的只是累累的伤痕，无不刻着那些一起经历过的事，她的笑，她的好。

记起她们一起的日子，习惯她一次次的偷看自己，喜欢看她傻傻做事，习惯了她的歪道理。

裕王久久不见南宫陌仟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和墨暨一起出来看看。

哽咽了。

像是一根绣花针卡在喉咙，尖锐的刺激着声带。

“礼毕。”上官临抱起墨兮儿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上官师兄。”南宫陌仟叫住他。

上官临停下“兮儿怎么死的？”上官临问道。

裕王看见墨兮儿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仰天长啸：“老天！你要死就让老朽死，不要让我的女儿死呀。”

裕王的胡须一直在抖，眼泪从胡须往下滴。

上官临抱着墨兮儿站起来，走向大堂，墨兮儿头上的凤冠吊坠叮当作响，打破一群人的寂静，血红的喜袍华丽的拖在地上。

上官临走到墨暨的身旁道“婚礼继续。”

墨暨看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