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他们逃开了
秋溪儿一直在那里看了许久,而后抬手将某缕被吹得那偶然的山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撩了回去。
少年很显然来的比这封已经拖延了很久的信要慢很多。
秋溪儿将那封信放在了泉边,手中有如出水之月一般的故里剑再度变成了一柄木簪子,这个白裙女子在泉边坐了下来,将身后的一瀑长发重新挽在了脑后簪好。
有山风海风在某一刻的失神里吹了进来,吹得青丝纷飞,吹得信纸猎猎。
去年的信。
是自己没有拆开的那一封吗?
——某个来自东海的红衣女子好像忘记了自己怀里还揣着一封少年的信了。
秋溪儿安静地在那里坐着,那些偶然闯入的人间之风,又再度被剑意隔绝而去。
崖上是不是很冷清?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到东海来。
也许会比这封信快,也许会比这封信慢。
我前段时间闯了一些祸,也得罪了人间剑宗,这一路大概不是很好走。
但我会尽快来的。
这个满身剑意无比浩然的女子握住了手中剑,也握住了那封信,站了起来,却没有向着崖下青竹居而去,看一看那一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只是沿着那些崖草青绿的小道,一路走到了浊剑台的最中心,停在了那处清泉边,低头看着泉水。
那眼清泉之中,已经没有了那样一柄剑了。
只是依旧有着许多剑意残留其中。
带着寒意,带着凌厉,切碎着倒映下来的女子清冷的面容与遥远柔和的暮色天空。
——
那个一袭白裙的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高崖之上,云在崖下,海在天边,风在暮色里。
而信在膝头。
被压在了那柄横在膝头的剑下。
剑在膝头,所以身后青丝如同瀑流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