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不该有的隐瞒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林夕听见的只有曹璐母亲言辞激励的言语，参杂着曹璐啜泣的声音。

林夕要了几瓶啤酒，本来只打算自己喝的，但无奈曹璐的逼迫，便两个人一起喝了起来。烤肉的香气夹杂着啤酒的清爽在胃中相互缠绕，最后随着又一杯的啤酒一起被冲出胃外。

曹璐说着班级中那些幼稚得只知道搞些令人嘲笑的举动而博得女生关注的无知男生，抱怨老师的无聊，班主任必须让学生上课记笔记的死板。林夕笑而不语，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充满青春朝气的女生，偶尔纠正曹璐那些过激的情绪。

曹璐越说越来劲，喝了一瓶啤酒还要喝，在林夕竭力的劝阻中，两人最终达成协议，她只喝最后一瓶，之后就送她回家。

她畅想着自己的未来会有多么的美好，说等到大学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还要受老师的约束，也不用天天听妈妈的唠叨。未来没有成绩单的苦恼，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画浓浓的妆也没有人管，也不用看老师的脸色来上课了，那时自己想来上课就来，不想来就在宿舍睡觉，可以涂鲜艳的唇彩招摇过市。

“我要找一个爱我的死去活来而我只偶尔搭理他的男朋友~~”，曹璐在林夕的单车后放声大喊。

曹璐那明媚的双眸正凝视着林夕，闷热的空气充满着整间书屋，随着时间地流逝，这凝重的气息逐渐平息了许多，夜空中总有几颗孤独地星星陪伴着明月。夜，深了。

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刻，曹璐依旧嘟着嘴满是疑惑地看着林夕，林夕微微仰起头，在这闷热的空气中，汗珠冲出每个毛孔，粘着几根头发依附在林夕的额头上。林夕看着自己眼前如此迷人的曹璐，虽然一身校服，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样迷人，要不是曹璐自己说出这句话，林夕还真不能理解当初自己为何就那样顺应她的心意答应她来书店里工作。

曹璐还真是在外表上跟林杉是如此的相似。

往事瞬间就涌上了林夕的心头，那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把他拽进了那个失眠得眼转反侧的夜里，令他不禁打了一身寒战。那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看到曹璐那跟林杉如此相像的面容，竟让他分不清此时是梦中还是现实。

又一次，林夕竭尽全力地从那漩涡中脱离了出来。“一起出去吃饭吧，作为你的老板还没正式欢迎你的到来呢”。

看着楼梯灯一楼一楼的亮起，又从下向上一楼一楼的熄灭，最后停止在顶楼，林夕才放心的离去。

曹璐蹑手蹑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连关门的声音都是如此的轻盈。但她还是不胜酒力，在脱鞋时因为单脚没有站稳，弄出了一些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母亲。母亲开始了一如既往的唠叨，埋怨曹璐不学好，像谁不好，偏偏像她那个不学无术的父亲。母亲的话越说越难听，曹璐早已习惯了这对世界充满怨恨的妈妈，母亲最后竟然过分的拿起曹璐的电话，给林夕打了过去，因为曹璐做的什么事都会尽力的让母亲知道，她不想让母亲担心，但总是事与愿违。

“喂！曹璐，还没睡呢”。

“还没睡，你还以为你是她的谁呀！你不知道曹璐是单亲家庭么？”

电话那传来的只是沉默，而曹璐母亲依旧不依不饶的训斥林夕。

“哦，好吧，反正明天也不上课。那你可要送我回家呀！”

“好说，不过我只能用我的单车载你回家”，林夕指了指停在门前的单车。为了避免再回到那漩涡中，林夕只能找一个借口，找一个人来陪伴自己内心中那无人能懂的痛苦。

时间还不晚，单车在路灯下留下两人在这个小镇里的身影，林夕身穿洁白的衬衫，自从赵相宁给他买过的第一件白衬衫开始，他就习惯了这洁白的感觉。

曹璐坐在单车后，长发随着衬衫的下摆在晚风中飘荡，如果不是跟大叔在一起，这画面还真是有些激起曹璐的少女情怀，毕竟每个女生的心中都曾有过对浪漫爱情的向往。

“抓紧了，大叔要加速了”，林夕回过头多曹璐说道，曹璐单臂环绕过林夕的腰间，在风中大喊，“去吧，皮卡丘”，然后是两人在空挡的街道上狂笑，仿佛此刻逃离了世间所有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