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禁忌之名（三）

“所以她依旧逃不了死这个局。”Sherlock的声音放轻放柔，——他在尝试安抚小个子男人，“John，这不是你的错。”

“谢谢。”John感激地看了一眼笨拙地安慰自己的心上人。

——“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小个子男人不自然咳嗽了一声，掩饰地垂下了眉眼，只任凭盛大的喜悦在内心翻腾，生生将他吞没：他肯为他改变！他何德何能，居然能让那个男人……SherlockHolmes为他改变！——看在上帝的份上！

……

窗外，寒风似乎变得更加凛冽了，呼呼地吹刮着窗户。

窗户似乎没有关紧，在这一阵强过一阵的冷风的摧残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小个子男人没有搭话，现在他满脑子都是Mary听到他说出“婚约解除”时的微笑，意味深长。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说，带着些许苦涩，“祝你们幸福。”

……祝你们幸福。

John迷茫地看着他的爱人，扪心自问：幸福……他真的可以吗？

那天的相互表明心迹似乎如同一场美梦一样，只存在于那个时刻。成功地解除伦敦的危机之后，Sherlock好像遗忘了自己的话，生活平静得似乎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激不起半点波澜。

John眼底的恍惚褪去，渐渐清明起来：“这是我造成的悲剧。”

“你不爱她。”Sherlock说。

“你明知道我爱的是——！”John把差点冲口而出的“你”吞咽下肚。

看着愤愤然的小个子男人，咨询侦探的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Mary的任务是攻陷你，顺便说一句，和我的一样。就算你们顺利结了婚，以你的性格，你能忠于她——这很显然，就算你们有了孩子，就算你们白头偕老。问题：你会因此爱上Mary吗？”

John沉默了良久，“不会。”

冷不丁，咨询侦探的话响起在221B：“你想要怎么样的生活，John？”

“呃？”John有些不得要领。

“你想要怎么样的生活？”Sherlock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合适的词语解释，“或者说，你想要我怎么做？我不擅长……嗯，凡人的感情，你知道。所以，你教我。”

“教你？”John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John的面庞上闪动着震惊，然后他看到Sherlock诚挚的神色，那湾深邃的绿。他为之所惑，只能讷讷地反问：“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