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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居然也有今天,以前真是做梦都没想过。
她收回视线,进到天香楼。
蒋修染和宁元娘。
宁元娘下车的时候,脚刚踏上脚蹬,蒋修染便将手递过去相扶,生怕妻子摔倒。
随后,两人亲自到了食肆里,过了一会儿走出来,蒋修染手里多了几个油纸包。
宁元娘没有径自上车,而是四下环顾,伸手指向一间售卖小八珍的铺子,笑盈盈地跟蒋修染说了句什么。
蒋修染蹙眉,摇头。
香芷旋跟上去,“我送送你。”
“嗯。”三公主回头看看寒哥儿,“寒哥儿,过几日我再来,好吗?”
“好!”寒哥儿点头,“还来。”
三公主便又笑起来。虽然明知是人家把孩子教的大方懂事,心里却特别受用,愈发喜欢这孩子了。
离开袭府之后,三公主想了想,唤车夫去天香楼。
宁元娘就笑笑的静静的看着他。
还是他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颔首,随即从丫鬟手里接过帷帽,亲手给妻子戴好。之后,一同去了那间铺子。
一面走着,蒋修染低头看着脚下,该是担心路面不平绊倒妻子吧?又携了宁元娘的手。
宁元娘的手一味挣扎着,没用,最终只得随他去。
三公主看得失笑。蒋修染这样子,真是将妻子视若珍宝一般。
在宫里总是分外压抑,既然出来了,就散散心。正如香芷旋说的,她便是不吃不睡地把自己熬死,也是于事无补。
出门时是轻车简从,走在街头并不打眼,只管随心所欲地透过车窗看一看她熟悉的京城。
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前,三公主戴上帷帽,下了马车。举步时无意间往街对面一瞥,不由驻足凝眸。
天香楼对面是一间食肆,售卖炸虾、五香野鸭、火腿片、糟银鱼等等,因着做的很是入味,口碑极好。便是她,出嫁前偶尔也会让宫女专程来买炸虾解馋。
让她侧目的自然不是这间她很熟悉的食肆,而是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