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雷光灭邪

怨灵首领的身子顿时僵硬，眼中幽光频频闪烁，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着秦天。

”你……你怎么知道的？“怨灵首领颤抖地说道，声音依旧无比沙哑。

“很惊讶吗？你们那一战已经被世人传诵，很多人都知道。至于你的身份，更是很容易猜。死之前便是其中最强者，死之后当然也是。我只是没想到，当年自诩正道扛鼎者的玄道子，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年还真有预见力，将你们灭门还真是对的。”秦天冷笑道，语气淡漠而又阴冷，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般剜入他的灵魂。

“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们神机门就一定是对的？你们神机门代表的就一定是正义？你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比杀人，我们比得过你们吗？你们凭什么可以当修道界的掌控者！你们凭什么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你们凭什么让我们卑躬屈膝，为奴为婢！我们不服！不服——”玄道子仰天大吼，蓝紫色的雷元力浸入他的骨骼中，让他的骨头都出现大量裂纹。

秦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锐利的眼神堪比龙雨一剑。玄道子在怒吼，在发泄，秦天却无比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和他没任何关系。

地面上的怨灵首领已经跌坐在地上，一些雷元力在秦天的控制下将怨灵首领捆绑起来，倒没有立即将他毁灭。

“完了，什么都完了。千年前，我们被他的师父屠戮；千年后，我们又毁灭在他的手上。天意啊，这都是天意啊，哈，哈哈哈……”怨灵首领大笑道，他身上的黑气已经完全不能维持，黑气消散后，露出其中那个骷髅头和骨架。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黑色的液体从中流出，滴落在地面，发出嗤嗤的声响。

天空中的炼狱岩浆已经消失了九成，秦天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缓缓地落到地面上。

阳光毫无遮拦地落到这个小村庄中，怨灵首领的身上嗤嗤作响，在阳光的照耀下，他身上的怨气消散得极快。他本身就是怨气的结合体，怨气消失，就等于他自身的消弭。

秦天冷漠地看着他，伸手一指，雷元力化为一道避光屏障，挡住了天空的烈阳。那些村屋也是如此，否则以那些村民的修为，怎么可能挡住烈阳的照射？

许久，他淡漠地说道：“你这个虚伪肮脏的废物孬种，叫够了没有？”

秦天缓缓走到那个怨灵首领身边，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他的眼神却极为平静，古井无波，恬静淡然。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你要干什么？”怨灵首领的声音无比沙哑，他已经没了半点斗志，唯一能做的只是等待被毁灭而已。

秦天淡然地摇了摇头，道：“你暂时还有点价值，这么让你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

怨灵首领眼中的幽光不禁一凝，口中发出呵呵笑声，道：“那你想怎么样？我已身为亡灵，大不了再死一次。你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没什么大不了的。”

“五百年前，玄机门，青阳门，紫一门，冰河派所有强者与我师父发生旷世一战，全军覆没，四派灭门。其中，那位玄机门掌门玄道子应该就是你吧。”秦天淡淡地说道，仿佛在拉家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