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我的弟子吧

“那你有念气的老师么？”

“没有。”康斯坦丁还是摇头，开始编自己的“血泪史”：“小时候家里穷，没钱读书，更不可能有钱找老师，我十二岁那年的某一天，去买菜时剩下两个铜板，却随便去旧书铺子上淘了一本书，我才走上了念气的路子。”

“是《养气初学摘要》么？”风振问。

康斯坦丁正沉迷自己的胡扯能力，刚想要点头，想到了自己的身份，硬是把点下去的头左右晃动，“真挚”地说：“我不知道啊。”

“那你身上有‘念气纹身’么？”风振不再笑眯眯的，换上了严肃的口气。

……

冷汗直流，康斯坦丁极力控制内心的波动，让汗滴尽量不从额头落下，但后背却是湿了一片，晚风一吹，那种冷意渗到了骨子里。

他眼角余光一瞥，也看到了风华脸上的疑惑，但除了疑惑并没有看到痛恨或者什么别的表情，心下稍安，知道自己可能是小题大做，试探着问：“风振大师，您的亲传弟子风华就在这里，对我这个外人说这些不怕您的弟子回去埋怨你么？”

康斯坦丁试图用插科打诨来掩饰过去，只要不是自己能操控天地元气，初境就能洞识天地法则之纹理的事情败露，他还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哈哈。”风振大师大笑一声，看了一眼风华，说道：“风华可不适合学习风拳流，她适合走传统的念气路子，你就不一样了，你适合学习风拳流！”

康斯坦丁还是摇头，这回不是装傻，他真不知道“念气纹身”是什么东西。

“那不就得了！”风振摸着自己的短髯，一脸满意：“你自学成才，又没走上歪门邪路，还打败了自小就接受正宗念气修行的风华，我遇到的人里，你是最适合学习‘风拳流’的了！”

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泄露，康斯坦丁心里长舒一口气，就像春天突然来的一场雷雨，行人匆匆往家中赶，而自己跑路的时候发现自己背后背着一把伞，看着那些落汤鸡一样的焦急人们，而自己不紧不慢的在雨中散步。

康斯坦丁明面上很震惊，震惊之余还有着些许欣喜，似乎对风振的提议十分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惊讶和惊喜大半都是装的，无论别人怎么看他，但有一点谁都不能否定，作为一个“人”来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康斯坦丁怯怯地问：“风振大师，我哪里适合学习风拳流了？”

风振大师有些“痛心疾首”，对康斯坦丁很不满，指着他说道：“我来问你，你的念气是怎么修来的？”

“就是自己修啊修，就学来了。”这一会儿康斯坦丁丝毫没有看到风振打算动手的意思，渐渐确信是自己小题大做，但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用装傻来糊弄过去。

“你是虚祖人么？”

“不是。”康斯坦丁摇头，编了个谎言：“我是法罗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