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分手危机

将近月余，王翦得出了一个决定性意义的结果——项燕出兵，淮南一带将是决战，而江东，则是精锐所在的蓄力之所。

王贲听完这一番话，心中有疑。待其他将领一一离开后，他单独留下询问，道出不解，“父亲，这番出征，皆是举国之力。我不明白，为何项燕要把铤而走险地在初战不备全力。”他思道：“廷尉的密阁有消息递来，楚国王廷中多有朝臣乃是主战，楚王与大司马景师更是力求要项燕迅速出战。”

“我愿意让你利用我报仇。我一直也是这样允许你的。”她说罢，突然凑上前，将吻印偏在他唇角。她再抓住了他肩上的衣服，不许他直身，只留下他错愕的神情。

“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才做出逃婚的举止，为什么你宁可将它归为算计，也始终不敢承认我对你的真心？”

紧接着，她朝他笑着，无比强势地抬起脸，在他耳边说：“如果，敌对是宿命。我会杀了你。”

方才在场的所有人，只有韩信不知道她公主的身份。

沉静在荒原中的狼抬起了赤红的眼睛。

“你站在我面前，却让我和他人离开？”

张良不算个固执己见的人，可他从没处理过她直白的质问，夹着着愁苦，怒意，绝望。

许栀抛弃所有牵连的逻辑，手中的玉石有它独特的质感，温润冰冷的温度沁在手心，就像张良在她心上的痕迹。

她鼻关发酸，语调升高。

“张良。”她要他住口，“别说了。”

于此同时，百里之外。

王书也从咸阳来得正是时候。

王翦登高而望，穿着藤甲的楚军踏出了坚守十月的堡垒。

花白的胡须被风吹得飞舞，这位饱经风霜的老将军近来都在帐中，彻夜不眠的分析楚国或战或守。

不眠不休的夜晚，帅帐是始终点着灯，他与几个担任要职的将军几乎在一段时间同吃同住。

她走近一步，与很久很久之前一样，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他。

他此刻的提醒当然不算错。而是绝对的正确。

眼泪，是许栀渴求张良能给予例外的象征，试探他的手段。

她虽然比李贤慢一步，但在张良那番话后，她想清楚了项缠如何能出现在此的原因，但又比实际情况多怀疑了一步，不长不短的距离，刚好让她把眼泪凝结在眼眶，变成垂挂在眼睫上的珍珠。

“子房。”她唤他，张良略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