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嫁给雾哥哥

“娘亲已经死了。”歌儿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说不出的伤心和落寞。

耿雾震惊，就凭薛挐的身份，她的逝去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看着眼前厚厚毡帽下黯淡的双眸，耿雾又没有理由怀疑歌儿的话。

歌儿疑惑地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耿雾，忍不住出声道：“雾哥哥，怎么了？”

耿雾看着歌儿殷红的小嘴道：“杯壁太烫，会烫伤你的嘴唇。”

歌儿一听，噗嗤一笑：“雾哥哥是笨蛋，雾哥哥只要换个杯子不就好了。”

耿雾听了歌儿的话也不禁抿唇一笑，去桌前换了杯子后，喂歌儿喝了水。

“雾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耿雾的笑落在了一直盯着他看的歌儿眼中。

耿雾一路抱着歌儿来到自己的木屋，把歌儿轻放在椅子上，一抱拳道歉道：“歌儿，在下临时接到师命前去恭迎寒先生，亦未来得及收拾客房。现在先委屈歌儿你在这里休息，在下前去收拾客房。"

“不用了雾哥哥，爹爹只是过来拿东西，拿完东西就走了。”歌儿拉住耿雾袖子解释道。

耿雾听歌儿这么一说也只好留下，“歌儿，你可知道寒先生向家师拿什么东西？”

“雾哥哥，歌儿不知道，爹爹没有跟我说。雾哥哥，我口渴，我想喝水。”歌儿扑棱着两双小腿，歪着脑袋扑闪着大眼睛讨水，煞是可爱。

耿雾点了点头，去桌旁倒了杯水，递给歌儿。因为天热的缘故，本该是冰凉的瓷杯却有了温度。

耿雾一怔，不自在地放下脸上的浅笑。

“雾哥哥怎么不笑了？是歌儿说错话了吗？”歌儿看耿雾放下笑容，心下无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与歌儿无关。”耿雾担心歌儿再问下去，看似不经意地带过话题：“歌儿饿不饿？”

“歌儿不饿。”歌儿果真没再继续问，刚刚那点烦恼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雾哥哥，娘亲也会用内力加热杯子里的水，但是娘亲加热水只是杯子里的水，杯子却不烫。娘亲比你厉害多了。”歌儿的声音里满是对薛挐的崇拜。

“那是自然，薛前辈的武学造诣在下难以企及。”薛挐的武学造诣是公认的，耿雾从少年开始就有所耳闻。“如果有所机会在下还想与薛前辈切磋一番。”

歌儿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忧着小脸，大眼雾蒙蒙地瞅着耿雾道：“雾哥哥，水太凉了，歌儿觉得冷。”

耿雾心下惊异又多了几分，他蹲下握住了歌儿的小手，异常冰凉，好似快要结冰。

歌儿因为蹲下矮了自己半头的耿雾，眨了眨眼，“雾哥哥，我想喝热水。”

“好。”耿雾站起身拿出歌儿手心里的杯子，暗自运用内力加热水。可惜这是瓷杯，杯壁的温度高到可以烫伤人，可杯内的水也只是温的，不过，刚刚好饮用。

耿雾端着杯子，他却犯了难。如果杯壁烫人他可以去亲自喂，但是歌儿饮用时嘴唇总是要碰到杯口的。耿雾一时无法，呆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