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暴怒
楚鸣昱的眼中闪过了一道不明的光芒,将第一份文书拿到手中,一下又一下,当着楚洛离的面,撕成了粉碎。
楚洛离神情不变,只是目中的疏离稍微退却,楚鸣昱观察着,忽然间大笑出声:“哈哈,好,朕便收下洛离这份贺礼。”
楚洛离站在下首,听着楚鸣昱拉近了距离的称呼,手指微微一颤,眸中的冰冷更加薄弱。
“河洛王叔身体有一阵子不好了吧?”
楚鸣昱的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心怀担忧,比起楚洛离这样的无动于衷,反而更像是河洛王的儿子。
在楚鸣昱疑惑的目光中,楚洛离的手探入袖底,自袖中缓缓地抽出了一纸文书,递给了梁卓。
梁卓双手捧着文书,目不斜视地呈到了御案之上。
“河洛王殿下敬启:余为南楚尽忠三十余年,一生百余战,自问忠心耿耿,惜今上猜疑之心甚重,听信小人之言,宠信奸佞,对臣子不公……吾愿与河洛王殿下相结,为今上铲除小人,清君侧,正朝堂,余居京城静候佳音。”
一目十行,楚鸣昱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看着楚洛离,看着对方冷肃着的一张没有表情的容颜。
“臣手中还有两份密函,是交给东陵王叔与秦川王叔的。”
“启禀皇上,父王旧伤复发,已经卧床三月,臣遍访名医,仍然不曾治愈父王顽疾!恐怕今后,都要静养了。”
楚洛离眼中快速地闪过一道阴郁的恨意,楚鸣昱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一个人最怕的便是无所求,有所求便好办了。
楚洛离等到楚鸣昱看完了之后,没有说什么,才自袖中抽出了另外两份文书,递给了梁卓。
楚鸣昱接过,将两份文书一字一句,认真地看了一遍,除了名讳不同,与第一份密函完全相同。
楚鸣昱将几份密函慢条斯理地收起,看着楚洛离,神色晦暗不明:“朕记得,世子妃是秦川王叔的爱女吧。”
“是的,她是秦川王叔的爱女!”
秦川两个字刻意咬重了,言下之意,楚灵珑不能左右河洛的选择,不能左右楚洛离的选择,他选择的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