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九幽归来早已殊途

而什么，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些想法未免令林羡渔有些窝火，又觉得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她强笑了一声作为回应，将手里的糕用油纸重新包回去，皱皱巴巴搁在一边。

屋外再次响起脚步声，孔繁星一边匆匆朝这边走来，一边轻声道：“温姑娘，你还醒着么？”

林羡渔应了一声，孔繁星匆匆进门，手里端着一碗药，直奔她而来。

他将碗塞到她手里：“快喝下。”

碗略有些烫，碗中药汁热气腾腾，可他还没来诊过，怎么就先煎了药来？

“这件事不一样！”季玄认真道，竟果真不打算再说，只道：“反正是尊上的心上人就对了。”

竟是……心上人么？

林羡渔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油纸，暗自腹诽：萧烬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心上人。

不是说他不近女色吗？她还当真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这么好命，她……

林羡渔心中奇怪，嗅了嗅，味道有几分熟悉，她迟疑道：“这药……”

“是治瘟疫的。”孔繁星随手拖来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解释道：“城里瘟疫横行，太吓人了。这药不光能治疗，也能预防，刚才我也喂燕大哥喝了一碗。”

林羡渔再不多问，仰头一饮而尽，放下碗，孔繁星便急切道：“我看看你的脉象。”

这一次诊脉的结果显然不会太乐观。

孔繁星眉头紧皱，面色凝重道：“这可糟了。你中毒本就深，又擅动修为，以眼下看来，不出七日，你必将毒气攻心而……”

想到此处，林羡渔脑中蓦然想起那夜衣衫剥落的凉意，一时涩然。

嘴里的糕忽然就不甜了。

她连连在脑子里对自己说了三遍“一时情急，情非得已”，勉强将心头那阵莫名的恼羞酸涩都强压下去。

饶是如此，她心中对萧烬的心上人却愈发好奇起来，但显然季玄不可能再跟她透露什么。

看他神神秘秘的，恐怕除了季玄，也没旁人知情，她竟连打听都没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