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真心难换莫救魍魉

可一个十几岁才入门的江湖混混，如何敌得过这满山精英，更何况还有徐清坐阵？

一念至此，林羡渔心中难免想起了三年前娥皇峰那场祸事。

林羡渔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敢贸然顺着他的话聊下去，捡起刚才的话头道：“所以，他们俩之间会不会……”

“不会。”萧烬语气笃定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林羡渔有些意外，她于情爱一道着实算得上愚钝，也拿捏不准人心，所以哪怕同为女人，她也看不准孔惜月是个什么态度。她只知道孔惜月待罗炀亲厚，便不知这亲厚是仅于师徒之间，还是掺杂了旁的情愫。

却没想到萧烬一口断定。

她奇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羡渔又问：“那其他人呢？”

萧烬答：“目前看来，一切正常。”

林羡渔也这样认为。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罗炀对孔惜月有点、有点……”

她不知如何描述，但萧烬显然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不对？”

萧烬顿了一瞬，淡淡道：“眼神骗不了人。”

她当然知道眼神骗不了人，她奇怪的是，他怎么就能断定那是不曾动心的眼神？

除非他见过很多次，以至于铭记于心。

再继续追问下去，又涉及到萧烬的秘密了，林羡渔还不想死得这么快，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头，只得沉默下去。

难道是罗炀对孔惜月爱而不得，才设法暗害了孔惜月腹中的孩子，一手造就了震惊江湖的清风惨案？

林羡渔一愣：“当然不对，孔惜月可是他师娘。”

她倒不是考虑师徒之间不该如此，只是孔惜月与徐清成亲在前，夫妻琴瑟和鸣，孩子都快生了，罗炀此时在中间横插一杠，显然不妥。

萧烬没头没脑又冒出一句：“师娘不行，那师父呢？”

林羡渔莫名其妙：“徐清是个男人啊。我倒不是对断袖有成见，可罗炀看起来不像啊。”

萧烬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