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三卷

季衡这幅长相，带给季衡，自然是有好有坏。

季衡和季大人乘坐一辆车，许氏则和五姐儿璎哥儿一起。

于是许七郎一进马车发现里面有季大人，神色就僵了一下，季衡觉得十分好笑，就伸手拉了他一把，道，“你父母都这里，你也不庄重点。”

许七郎其实不是怕季大人，只是觉得他一边他就得规规矩矩，很没意思。

他坐季衡身边，说，“我哪里不庄重了。”

又对着季大人问了好，就和季衡说道，“我母亲让家里原来南戏班子进了京，里面有好几个好角儿，一会儿咱们去听。”

季大人一个好处也是思想并不狭隘，而且因为许大舅关系，他对广州福建一带也很了解，对海患问题也有很深认识，季衡和他谈起来，倒是有很多共同语言。

只是季衡认识趋于大方向上，季大人官场浸淫已久，且亲力亲为处事，所以对实际问题加了解和明白。

两人讨论了一个下午，之后几天又不断讨论完善，季大人花费了整个年假时间，写成了治理海患增开商埠和建立加完善海防制度折子。

写成后，又招来张先生反复斟酌商讨，增改不少，后定稿也有数万言之多，等着呈交皇帝。

六姨娘拿话堵季衡事，当天下午就被许氏知道了，许氏不动声色就给了她小鞋穿，而且于大冷天让她去寺庙里上香吃斋为家人祈福，要大年三十才能回府。

季衡道，“你知道我不是很好南戏。”

许七郎看了季大人一眼，就说，“我知道，就听听嘛。”

许家宅院很阔大，里面院子套着院子，又有假山花园，荷塘池水，虽然这个时节水都结了冰，但是红梅艳丽，衬着也是十分美丽。

许氏带着五姐儿和璎哥儿到了许太太秦氏院子里去，坐温暖房里说话，季大人和季衡则跟着许七郎一起去许大舅书房里说话。

许大舅是见多识广之人，美人是阅了无数，却也心里赞叹季衡是难得一见奇人，身体那个样子也就算了，主要是还能长得这么好看，他想，大约还是季衡现年岁不大，只有十七岁，大约等上了二十多岁，说不得就不会如此了。

六姨娘哭哭啼啼地要找季大人告状，季大人沉迷于国家大事没有管她。

五姐儿跑到季衡跟前去求情，季衡这次没有帮忙，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想必五妹你也是知道，六姨娘家里如此倒没什么，但是季府现下很受人注意，谁都想要来打探点消息，六姨娘还不知收敛，胡言乱语，这怎么能行。这次母亲让她去庙里念经倒是好，要是她再乱说，说不得到时候只好送她去乡下庄子里住着了。”

五姐儿很有些惶恐，不好再说，只好走了，回去安抚六姨娘。

第二天季府一家就去了许家府上，这次四姨娘也没去，只是许氏带了季衡璎哥儿和五姐儿，然后季大人也跟着一起，上了许府。

许家府上距离季府并不远，乘坐马车确只需要两刻钟不到，许七郎亲自门口等，季衡马车到了，他门口跳上了季衡马车，跟着他们一起坐进院子里去。